欧洲陷入绝望和对冲｜美国｜德国｜北约｜法国｜俄罗斯｜乌克兰｜安全会议_网易订阅

　　过去三天，西方领导人齐聚慕尼黑，普京总统向他们传达了一个信息：他们迄今为止所做的一切--制裁、谴责、试图遏制--都不会改变普京“破坏”当前世界秩序的意图。俄罗斯在乌克兰取得了近一年来的首次重大胜利，攻占了被毁坏的城市阿夫迪耶夫卡，双方都付出了巨大的人员代价，道路两旁散落的尸体也许是这场持续两年的战争走向新方向的一个警告。最近几天，美国人发现普京先生可能计划在太空放置核武器--如果普京被逼得太紧，这种炸弹将摧毁全球通信的连接组织--这有力地提醒人们，普京有能力用不对称武器反击对手，这仍然是他权力的关键来源。在慕尼黑，各国领导人面临着他们未曾预料到的对抗，气氛既焦虑又紧张。对普京下一步行动的警告与欧洲日益增长的担忧交织在一起，欧洲担心自己可能很快就会被美国抛弃，而美国是欧洲75年来国防战略的核心力量。在慕尼黑安全会议上，几乎没有一个小时的时间不再讨论国会是否无法找到为乌克兰提供新武器的资金，如果是，乌克兰人还能坚持多久的问题。虽然唐纳德-特朗普的名字很少被提及，但他是否会兑现退出北约的威胁，任由俄罗斯对他认为不足的盟国 "为所欲为 "的前景在对话的大部分时间里都挥之不去。然而，欧洲领导人似乎也意识到，他们对新现实的反应是多么缓慢。一位又一位领导人坚称，欧洲重建自己的部队以迎接对抗新时代的计划方向是正确的，但他们又补充说，这需要五年或更长的时间--如果俄罗斯压垮乌克兰，特朗普先生破坏北约联盟，他们可能就没有时间了。与一年前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当时许多与会者--情报局长和外交官、寡头和分析师--都认为俄罗斯可能即将在乌克兰遭到战略性失败。当时人们谈论的是，可能需要几个月的时间才能把俄罗斯人赶回2022年2月24日入侵前的边界。现在看来，这种乐观充其量只是为时过早，最坏的情况也不过是妄想而已。保加利亚总理尼古拉-登科夫认为，欧洲人应该从一连串的麻烦中吸取三个教训。他认为，乌克兰战争不仅关系到欧洲与俄罗斯之间的灰色地带，而且关系到 "我们所珍视的'民主'世界是否会被打败，这一点现在在欧洲已得到充分理解"。他说，第二，欧洲各国已经意识到，他们必须在军事上而不仅仅是经济上联合起来，建立自己的威慑力量。第三，他们需要将乌克兰对弹药和防空的迫切需求与长期战略目标区分开来。但鉴于俄罗斯领导人的帝国主义言论，登科夫先生说，"在这种情况下，长期意味着三到五年，最长不超过十年--这确实很紧迫"。美国官员作出了人们所熟悉的保证，即华盛顿的领导力和承诺保持不变。但是，在国会仍在拖延武器资金的情况下，他们无法说明乌克兰的行动计划，也难以解释在加沙战争后如何实现可持续的和平。在巴伐利亚霍夫酒店，普京先生曾在2007年警告说北约东扩是对俄罗斯的威胁，纳瓦尔尼的遗孀在周五其丈夫去世数小时后情绪激动地现身，提醒与会者普京先生将为此 "承担责任"。但关于西方可以做些什么的讨论却很少--几乎所有可用的制裁措施都已实施，而且目前还不清楚美国和欧洲是否会被要求扣押俄罗斯在入侵前不明智地留在国外的约3000亿美元资产。当一位美国高级官员被问及美国将如何兑现拜登先生 2021 年的承诺，即如果纳瓦尔尼先生死于狱中，俄罗斯将面临 "毁灭性后果"--这一声明是在普京出席日内瓦会议时做出的--时，这位官员耸了耸肩。意大利国际事务研究所所长娜塔莉-托奇说，一些与会者认为出席会议的领导人所做的承诺并不令人振奋。她说："卡马拉-哈里斯空洞无物，肖尔茨含糊其辞，泽连斯基疲惫不堪。说了很多，没有具体承诺"。美国德国委员会主席史蒂文-E-索科尔说，"我对这里的辩论感到不满意，有些失望"。"缺乏紧迫感，前进的道路不明确，我没有看到欧洲团结一致的强烈表现"。他和其他人指出，法国总统埃马纽埃尔-马克龙没有出席。在有关俄罗斯的对话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与会者普遍承认，欧洲近二十年前首次宣布的军事现代化计划进展过于缓慢，无法应对俄罗斯目前构成的威胁。意大利退役将军、欧盟军事委员会前主席克劳迪奥-格拉齐亚诺说："欧洲防务以前是一种可能性，但现在是一种必要性。但说了正确的话并不等于按要求去做。"北约秘书长延斯-斯托尔滕贝格与一系列国防和情报官员反复提到最近的情报结论，即在三到五年内，普京可能会试图通过攻击俄罗斯边境的某个国家（很可能是一个波罗的海小国）来考验北约的信誉。但这一警告似乎并没有引发关于如何为这种可能性做好准备的紧急讨论。会议对目前三分之二的联盟成员国已实现国防开支占国内生产总值 2% 的目标表示庆祝，而 10 年前只有少数几个国家实现了这一目标。但也有一些国家承认这一目标已经严重过时，并立即谈到了增加开支的政治障碍。就连斯托尔滕贝格先生也警告说，欧洲仍然依赖美国及其核保护伞，如果美国继续扣留对乌克兰的军事援助，其他北约国家将无法填补缺口。但是，随着美国转而应对来自中国或中东的其他挑战，美国对北约的承诺减少的前景正在集中人们的注意力。德国国防部长鲍里斯-皮斯托瑞斯在会议上说，"我们必须在欧洲取得更多成就"。但当被问及德国的军费开支是否应接近德国经济产出的4%时，他不愿作出承诺，因为今年是几十年来柏林首次将2%的军费开支用于实现北约的目标。他最后说："我们可能会达到 3%，甚至 3.5%。这取决于世界上发生了什么"。当他的上司肖尔茨先生上台发言时，他说 "欧洲人现在和将来都需要为我们的安全做更多的事情"，但他没有谈及具体细节。他说，他正在欧洲其他国家的首都 "紧急呼吁 "增加军费开支。但根本性的脱节仍然显现出来：当欧洲人认为俄罗斯将融入欧洲机构时，他们就停止了计划和支出，以防可能出错。而当俄罗斯的态度发生变化时，他们却反应不足。法国国防分析家弗朗索瓦-海斯伯格说："这是 30 年投资不足的回报。"他将这 30 年称为 "les trente paresseuses"（冷战后和平红利的 30 年懒惰期），与二战后辉煌的 30 年形成鲜明对比。爱沙尼亚总理卡亚-卡拉斯说，欧洲必须加强防御，"因为真正激怒侵略者的是软弱"。那么，普京先生可能会冒险攻击像爱沙尼亚这样的国家，试图分裂北约。"但是，如果我们在防御方面做得更多，就会起到威慑作用。普京身边的人会说，你知道，你赢不了。不要接受这个事实。"卡拉斯女士说，欧洲人必须牢记的是，乌克兰的这场热战近在眼前，并可能迅速蔓延。卡拉斯女士说："因此，如果你认为自己离得很远，那你离得并不远。它可以发展得非常非常快"。陷入困境的乌克兰外交部长 Dmytro Kuleba 说得更直白。他说："我认为，我们的朋友和合作伙伴在唤醒本国国防工业方面为时已晚。我们将在整个 2024 年付出生命的代价，让你们的国防工业有时间加紧生产。"